皋月小說館隔日清醒，明雪霜方知是一夜幻夢。
甫一睜眼，明雪霜便瞧見譚瓊華眼睛一瞬也不轉地盯著她瞧，眼角眉梢甚是勾人，朱唇鮮嫩欲滴。
明雪霜不禁有些怔了，昨夜幻夢浮上心頭，心道自己約莫是犯癡了，譚瓊華是女子，自己並非男子，怎的會做這樣香豔的夢呢?
在譚瓊華眼中，明雪霜冰肌玉骨，此刻眼眸迷離的模樣，煞是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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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輕點明雪霜鼻尖，〝該起了。〞
明雪霜起身，譚瓊華讓她坐於鏡前，人站在她身後，兩手放在她瘦削的肩頭上，定定地看著鏡中兩人映照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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銅鏡中兩名美人，一冷一豔，各有千秋。
譚瓊華取了檀木梳子為明雪霜梳髮說：〝雪霜妹妹，你生得真美。什麼沉魚落雁、閉月羞花之貌，又怎及你的美分毫?〞
〝瓊華姐姐，你別笑話妹妹我了。你才是真正書裡說的，能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呢!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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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雪霜說得認真，因譚瓊華極美，美得驚心動魄、勾人心魂。
她不由得對著鏡中人的容顏出了神。
不知不覺，譚瓊華已重新為她扎上了髮帶。
譚瓊華纖纖玉手來到明雪霜的臉頰輕撫摩挲：〝雪霜妹妹，想什麼呢?〞
〝啊……沒想什麼。〞明雪霜回過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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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意無意地，譚瓊華的指尖掠過了明雪霜的唇瓣，〝雪霜妹妹，讓瓊華姐姐為你抹點胭脂可好?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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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自然是好。〞
譚瓊華這便替她略上脂粉，在她唇瓣點上胭脂膏，胭脂膏的味道彷如花露，清甜淡雅。
明雪霜在她巧手之下，原就清麗秀美的臉蛋，多了幾分嬌俏。
上完妝後，譚瓊華道：〝昨夜曉得雪霜妹妹喜愛靈草，我倒是知道一處特別的地方，這就帶你去瞧瞧。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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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謝謝瓊華姐姐了。〞
譚瓊華依言領了她去，那地方頗為隱密，小路彎彎繞繞，確實不易找尋，只能徒步前往。
那處的靈草年份上陳，少說有四、五十年以上，明雪霜見之心喜，即刻蹲下身子採摘，
譚瓊華在她身後，瞧著她模樣微微一笑，蹲在她一旁道：〝雪霜妹妹，姐姐也來幫你吧!想要哪些，告訴我便是。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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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謝謝瓊華姐姐了，那勞煩姐姐幫我挑出碧幽草和藍葉草便行了。〞
正在專注挑揀之際，明雪霜忽地看見一株蒼青色的小草，看來像是變異的碧幽草，心下一動，便想採來細觀。
方伸出手，卻慢了一步，好巧不巧地握住了譚瓊華的玉手。
觸感滑膩溫熱，明雪霜頓了一下，縮回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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譚瓊華輕笑：〝雪霜妹妹，咱倆還真有默契。〞
明雪霜壓下異樣：〝可不是，瓊華姐姐你瞧這可是碧幽草?〞
〝我瞧著是。這應是變異碧幽草。〞
〝太好了。〞明雪霜綻顏一笑。
二人繼續採起靈草，採好後將其依序分類裝入明雪霜的儲物格子內，間或閒談幾句，如此這般，又費去半日功夫。
黃昏之時，天色驟變，下起雷雨，二人冒雨回了府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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斗大的雨滴打濕衣衫，濕淋淋的衣衫貼著兩人身子，微涼。
譚瓊華摟住明雪霜濕透的身子：〝雪霜妹妹，對不住，害你淋雨了。〞
〝沒那的事，淋點雨不礙事的。〞
回府邸後，譚瓊華先去了一趟灶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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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取來薑茶進房間，瞧見明雪霜渾身濕透，單薄的白色衣裳貼在身上，鼻尖微紅，愛憐地摸著明雪霜的小臉道：〝雪霜妹妹，瞧你凍的，來，先喝些薑茶暖暖身子。等會兒去泡個熱水澡，把衣服換了，我們早先安歇吧!〞
明雪霜接過杯子，熱燙的薑茶入口，驅走了冷意，她心下甚暖，兩人同樣淋雨，譚瓊華衣衫未換，只忙前忙後地照顧她。
洗過身子後，明雪霜躺臥床上，今日累極，她不知不覺閉了眼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床榻邊有了動靜，似是譚瓊華洗好後上了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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廂房內，黑暗裡，那股濃郁的香氣再次傳來，明雪霜似睡非睡，似醒非醒，宛如置身迷夢中。
有一雙柔軟的手將她抱入懷中，自上而下地摩擦著她雪白的脖頸和如玉般的背脊。
不一會兒，那雙手解開她的腰帶，從肚兜邊緣探入，撫摸揉搓著她的胸……
明雪霜身體微微地發熱。
〝是夢吧?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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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問話一如囈語。
〝是夢。〞溫柔的聲音回答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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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，她不曾睜開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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